履带碾过那块界碑时,没有人意识到它其实是一个行政界碑。直到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的边界被数千吨钢铁怪兽反复碾压,很多人才猛然醒悟。这发生在2025年11月的一个寂静的凌晨,空气中弥漫着柴油燃烧和泥土混合的刺鼻气味,这种气味在顿巴斯地区已持续太久,久到人们几乎以为这就是全世界的气味。T-80BVM坦克的燃气轮机嘶鸣声划破了沃尔恰河上空的薄雾,这一次,俄军并没有小心试探,也没什么小规模渗透,而是直接发动了成建制的机械化洪流。 在此之前,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红军城上,甚至连总统的前线视察,虽然带点表演性质,也只能让镜头聚焦在那座岌岌可危的枢纽城市上。大家都以为,只要红军城还在,敌人的大门就不会被推开。然而,这一脚没有踢在门上,而是狠狠地把旁边的墙撞塌了。 几个月前,博格丹·克罗捷维奇在报告上签字时,就已经注定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无力感。作为第12旅的前参谋长,他手里拿着一份花名册,上面的每个名字他都熟悉,但他手中剩下的力量却不多,只有30%的兵力还能拿起枪投入战斗。这就是前线的真实情况,那条在地图上看似坚固的防线,现实中却满是漏洞。每两个战壕之间,可能有几公里的空旷地带,风吹过时,空荡荡的回声令人心生惧意。俄军不是在打一场普通的战争,他们像是进行一场外科手术,用T-90坦克这个手术刀避开了坚硬的红军城正面,直接切入了软肋——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。
如果你当时坐在俄方指挥部的桌前,看到的也许并不是精妙的军事谋略,而像是一个冷酷的高利贷债主翻看账本的场景。几年前,在一张谈判桌上,有人提出将乌东四州作为抵押,虽然对方不同意,但他们依旧觉得自身能收回损失。那时,赌桌上的气氛并不如现在这么绝望。对方曾说,这是最后的机会,但结果大家都知道了——没有人愿意认赔离场。如今,债主不再耐心,直接要拆掉房子的支柱。第聂伯罗州并不是像顿巴斯那样荒凉的矿区,而是一个充满烟囱、锻压机的工业重镇,是这一个国家最后的一点工业支柱。战火蔓延到这里,不仅是占领土地,更像是一种公开的处决,意味着曾经只需割肉的交易已经作废,现在要活命,得付出更大的代价。 德国《图片报》的记者是少数敢说真话的人,他闻到了巴赫穆特那一段时间的腐臭味。俄军的战术几乎是复制粘贴,用两翼包抄的方式把敌军包围,让所有试图填补漏洞的人变成陷入深坑的一部分。 红军城中的部队,为了所谓的政治正确,依旧在顽强抵抗。它们的弹药车需要从第聂伯罗州运过来,而俄军那些疯狂奔驰的机械化纵队,正是切断了这条生命线。泽连斯基将最后一批受过北约训练、装备精良的预备队填入红军城,试图通过这样做堵住外界的质疑,希望能给人类带来一丝希望。但这其实是典型的拆东墙补西墙,可悲的是,西墙早已拆完,而现在风正从西边猛烈地灌进来。
很多人被现代科技战争的假象迷惑,以为再也不会有大规模坦克集群冲锋了,觉得大家会像地鼠一样窝在地洞里,互相扔炸弹。然而,事实却大错特错。美国《军事观察》在15号发布了一篇惊恐的报道,称俄军在新巴甫洛夫卡的口子处,突然涌入了大量装甲车。原来,俄军并非不敢发动进攻,而是他们在等着敌军耗尽最后的力量。当乌军的30%的兵力甚至连反坦克导弹都拿不起来时,俄军的几百辆坦克就算排成队在平原上走,乌军也无能为力。这是最原始的暴力美学,无论你有多少高科技无人机,面对强大的钢铁履带,你手中只有平板电脑,这就是绝望。 这一刻,看到地图上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的边界线被轻松抹去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两年前的情景。如果那时能达成协议,或许第七州依然会是一个安全的后方,人们还能在咖啡馆里讨论油价。但现在呢,这里已经变成了战场。俄军的进攻不仅是对乌克兰的挑战,更是对整个局势的威胁,就像在赌桌上,明明白白地告诉你:如果我想,哈尔科夫或敖德萨不过是时间问题。缓冲区并不是乌克兰是否愿意让步的问题,而是俄军要打出多大的范围,让他们的后花园不再听到炮火声。 沃尔恰河水浅,俄军坦克甚至没有减速就开了过去。与此相比,乌军的反应显得迟钝,就像中风的老人试图抓住一只苍蝇。本应驻守侧翼的精锐部队,估计此刻正在红军城的废墟中与俄军的滑翔炸弹作战。这是一场典型的博弈,基辅方面因不敢承担丢掉红军城的政治后果,导致整个防线的崩塌。就像为了保住面子,结果把肋骨让了出来。战线上的那些被遗弃的阵地,除了尸体就是空弹壳,这不是什么战略撤退,而是崩溃的前兆。
第聂伯河西岸那些仍沉浸在梦中的人,也许还没意识到,战争已经越过了一个没有办法挽回的临界点。关于第八州、第九州的传言开始在电报群里传开,没人再说这是俄军的心理战了,因为此刻,第聂伯罗州郊外的雪地上,已经被黑色的弹坑填满。如果这个工业重镇变成了废墟,即便停战,也没办法恢复昔日的生活。之前的赌注是能否收复失地,而现在,赌注已经变成了这一个国家还能剩下多少完整的肢体。那些在布鲁塞尔或华盛顿办公室里看数据的人,没办法理解,当第聂伯罗州的界碑倒下时,前线士兵眼中那一瞬间熄灭的光芒。那不仅仅是对死亡的恐惧,而是意识到,自己所有的牺牲,最终只是在为一个永远无法填满的深渊买单。这不再是战争,而是历史的车轮碾过了一副名为固执的骨架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加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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